望京小时工4点到7点( 三 )


梅若则相信李萍,因为双方多次通话时,“环境非常安静,明显是待业状态” 。
“她被误解,是因为在雇主家干活那段时间,上一个客户在微信上问她照顾孩子的问题 。听到对方传来的语音时,现雇主很不满意,觉得她在找新工作 。”梅若说 。
过去能够沟通、解释的误解,在眼下的特殊时期变得难以解释 。梅若认为,李萍和中介公司都有责任,都没有预估疫情的影响 。中介应该和李萍做好沟通,劝她这时候不下户 。
“中介老说,很难找到人接手,雇主也不放心新来的人返京有没隔离,就不请月嫂了 。中介把这种损失迁怒到这个姐姐身上 。”
比起工作纠纷,无工可做是这次疫情对家政群体最常见的影响 。有些人找不到新工作,有些人被雇主要求隔离但找不到隔离地 。家政工遇到的这些困难,是近期复工难的一个缩影 。
2月8日,梅若终于处理完李萍的个案,双方各担责任,中介公司付李萍2000元工资 。

望京小时工4点到7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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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工作对于家政工而言愈发艰难 。摄影/引粒
望京小时工4点到7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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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留在老家
1月18日,陈雨露下户,提前回老家山西大同 。
回家的原因,是她觉得上一个雇主太苛刻,“看家政工,像看下人一样 。在家里,也不敢说话” 。
这两年多,雇主家常出门旅游,其间给她放长假,不过会从她每月的工资里扣钱 。
“他们第二天要走,头一天晚上才告诉你,这几天不用来了 。”陈雨露提了几次建议,希望雇主提前告知,自己回老家好买车票 。好几次,她买的都是站票 。
年前,陈雨露提前10天告诉雇主,自己“以后不来了” 。对方很生气,认为她应该提前两个月说清楚 。
“谁能预料这么早?”她有些委屈,“我就说,你们出去旅游也没打招呼啊 。”男主人被惹怒了:“凭什么跟你打招呼,我花钱雇你,想让你什么时候休就什么时候休 。”
回家没几天,陈雨露收到了儿子的电话,让她去买口罩 。陈雨露的儿子在天津当乐器老师,今年22岁 。他听说当地有确诊病人后,口罩已经很难买了 。
放下儿子的电话,陈雨露跑去药房买了60个医用外科口罩 。这也是她买到口罩的最后机会 。
一直到年二十八,陈雨露才发现疫情其实和自己紧密相关 。家政公司群里,经理发来消息:过完年,不要着急回来,宿舍关闭了 。“他说我们要是回去,得隔离14天,可我们没住的地方,去哪隔离呀?”
这个新年陈雨露没过好 。她待在家里,心里犯急,担心找不到活 。“听到这个事以后很无助 。本来生活就很有压力,因为做一天,你才有一天的工资 。”
三年前,陈雨露来到北京当住家嫂 。按照她的经验,春节后是找工作的高峰期 。“正常情况下,我一般初六回北京 。等过了元宵节,大量人员返回北京,家政工宿舍人挤人,找活就很紧张 。”
她形容家政公司安排找活就像选秀一样,雇主一来,就安排三个人过去,一个一个看,“就是谈话,雇主感觉不行就换下一个,一直挑到满意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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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之下,家政工供过于求 。摄影/引粒
这些大大小小的中介公司,一般向家政工收取当月10%到30%的费用 。中介公司可以为下户的家政工提供付费的日租宿舍,帮助他们度过空档期 。
大多数住家保姆都通过中介公司找到雇主 。但疫情让宿舍关闭,也让处于空档期的家政工犯了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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