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京小时工4点到7点( 二 )


小陈姐在这家干了两年多,做家务、做晚饭,彼此处得很好 。刚来时,她告诉女雇主,这些活不需要花4个小时 。对方很体恤人,让她睡1小时午觉 。
“她跟我说,实在对不起,现在旅游业没活了,她自己也没工作,打算在家把孩子带到小学毕业 。我说没关系,我很理解,人都有无助的时候 。”小陈姐说 。
因为疫情,私立幼儿园暂时不开学 。小陈姐的工作就剩下两个 。药业公司告诉她,隔离期间一样付工资 。
另一个家庭雇了小陈姐10年 。她在这家做午饭,和雇主一家人一起吃 。最开始是一家四口,两个小孩长大后,只剩雇主夫妇二人,其中一个出差的话,另一个就叫小陈姐过来一起吃 。
这家人倒不在意外地人返京需要隔离这件事,他们告诉小陈姐:“你看能不能偷偷跑出来,和人讲讲好话?”

望京小时工4点到7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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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费家村,小陈姐向工作人员出示出入证 。摄影/引粒
隔离了一周后,小陈姐去上了几天班 。这时,费家村出了新规,从进村那天算起,所有租户都要隔离两周 。
刚到手的出入证,就这样被没收了 。
望京小时工4点到7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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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紧张的雇佣关系
2月初,北京鸿雁志工服务中心负责人梅若接到一个电话,对方叫李萍,是一位育儿嫂,干了十天,下户(月嫂、育儿嫂、住家保姆等家政工通常只服务一家雇主,找到新雇主称为“上户”,离开雇主则称为“下户”)了,中介公司拒绝付她薪水 。按照原来谈好的价钱,她本该拿回3600元 。
最近二十多天,梅若都在天津家中线上工作 。她比以往更忙,收到了很多求助信息 。北京鸿雁志工服务中心是一家专门服务家政工群体的公益机构,家政工们称它为“鸿雁之家” 。
有人估计,中国共有3500万名家政工,她们是城市化进程中隐秘而又重要的推动者 。
疫情让以往就存在的各种纠纷变得尖锐又暧昧 。年二十八,李萍上户了,雇主是一个刚生了二胎的母亲 。
“她和中介公司谈好,一个月14800元,中介抽4000元 。春节三天的加倍工资,雇主另付 。最后,李萍只收到了加班费 。”梅若说 。
李萍只干了十天,因为她觉得雇主要求过于严格 。有10年月嫂经验的她觉得有些委屈,比如为婴儿做饭时,她会把孩子暂时交给母亲,但对方对此很有意见:“上一次请的月嫂,孩子我碰都不用碰 。”
李萍请辞过两次,雇主都挽留了她,直到第三次,对方终于同意了 。中介公司的态度是:“你毁了我的单子,违约了,十天的钱别想拿了 。”
得知这个情况,梅若给中介公司打了电话 。对方表示:“她在疫情中抛弃了雇主,也不管是否有人接手就直接离开了,这没有职业操守 。”
双方交涉了好几次 。过去,梅若从不主动直接参与谈判,而是试图让家政工“搞清楚状况”,自己学会谈判和维权 。但李萍不太习惯同性格强势的人打交道,中介拉黑了她的微信 。打电话过去,她又被对方臭骂了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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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姐的自行车 。平日里,她每天打四份工 。早六点半,一直到晚八点半 。半年前,村子没收了她的电动车,改骑自行车上下班 。疫情到来,小陈姐工作少了一半 。但实际上,她算数千万小时工里比较幸运的一个了 。摄影/赵景宜
对于李萍的离开,双方各有说法 。
中介公司认为,李萍只是为了赚春节加班费,离开是因为有了新的活 。产生纠纷期间,中介在微信上联系李萍,要求她开视频通话,但李萍都没接,就怀疑她已经上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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