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文拓片方法 上海博物馆藏碑帖珍本丛刊

这几天,浙江博物馆的武林馆区开出了一个新展览——“墨林星凤——浙江省博物馆藏碑帖菁华展” 。这是一个碑帖拓本文物展,然而有很多读者跟我们反映,跟其他展览相比,这个展览“太难懂了”,甚至还有一位读者冠以“史上最难看懂展览”来形容 。
采访人员前天也去看了一下展览,不过果然如大家所说,看得一头雾水 。所谓的碑帖拓本,是将历史镌刻文字、颂功纪事的钟鼎碑碣上的文字图像复制于纸面上,不过毕竟这些拓本的史料意义大于赞赏价值 。这样一个展览,对于大多数没有背景知识的一般人,到底有没有观赏价值呢?
看过展览后,采访人员咨询了金石学方面的专家及浙博操办该展览的工作人员后发现,本来这个展览还是非常值得一看 。它通过一系列文物,菜叶网,展示了碑拓这个技艺从兴旺到衰落的过程,让人唏嘘的是,杀死这门技艺的——正是如今日新月异的科学技术 。
拓片中最有技术含量的活——
“全形拓”是本次展览的重点
碑帖在历史有两种功用,一是由于石碑经常受到战争地震或者人为破坏,拓到纸上后,这碑上的文字图像就可以当史料保存下来;二是历史一些主要的书法艺术品,惟独以碑刻的形式保存下来的,比如王羲之的《兰亭序》,纸本原件尾随唐太宗陪了葬,大家要临摹《兰亭序》,就只能从碑上拓下来 。
别看碑拓说到底只是一种“拷贝”,实际上它对技艺的要求很高 。“墨林星凤”展就详细介绍了一种已经几乎失传的“全形拓”技术 。
“全形拓”最早浮现于清代嘉道年间 。据传江苏镇江焦山寺里有尊青铜器焦山鼎,起初为镇江魏姓所有,明末奸相严嵩当政时企图霸占此鼎 。魏氏恐子孙不能保住铜鼎,遂将此鼎送至焦山寺保存 。入清以后,不少文人学者对此鼎铭文加以考释题跋,尤以翁方纲的《焦山鼎铭考》一书,使得此鼎名声大振 。于是焦山寺住持六舟和尚以灯取形,把该鼎的尺寸量好画出轮廓,再以厚纸做漏子,用极薄的六吉棉连纸扑墨拓制成“全形拓” 。这么说你可能明白了,青铜器被“全形拓”以后,就像被拍了照打印出来,只要看到拓片,就等于看到了青铜器的全貌 。
“全形拓”进展到民国时到达顶峰,当时最有学问的人都在研究青铜器,由于照相技术在当时还未普及,人们想窥见别人收藏的青铜器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青铜器全形拓就满足了广大爱好者的需求 。
不过当照相机浮现后,一切都改变了 。想要看焦山鼎?拍张照片就行了,何必再去费时费力地接连好几天去弄“全形拓”呢?因此当照相机进入中国后,就给了碑拓行业很致命的打击,“全形拓”原先保存器形的有用功能被大大削弱,再加上难度大,费时费力,使得这门传统手艺已经到了濒临失传的边缘 。
就拿“墨林星凤”展来说,你很少会看到民国中期之后的碑帖,这跟大量的清朝拓本文物形成了鲜亮的对照 。而以“全形拓”的失传为发端,照相机离大众越来越近,而传统的金石学也就离大众越来越远,最终金石学只成为少数书法家的研究领域 。兴许,这就是读者表示“看不懂”这个展览的根源所在吧 。
“照相机把碑帖拓本请进了博物馆,实际上依照目前科技的进展速度,照相机也估量很快就要被请进博物馆了 。现在很多博物馆都对馆藏文物进行3D建模,以后你在网络上就可以360度观察文物的每个详情 。假如3D建模这种技术普及了,只能拍2D平面图片的照相机还有谁会用呢?”在采访人员第二次去看展览时,一位同去看展的博物馆工作人员发出了如此感叹 。
净慈寺的住持石屋洞的石刻——
展览很有杭州味
抛开这个沉重的话题,本来你在这个展览里也可以发现很多轻松的东西 。比如相传“全形拓”的创始人六舟和尚,就是浙江海昌(今海宁)人,曾在杭州净慈寺当过住持 。这个和尚因为善篆刻拓古,也被称为“金石僧” 。由于金石学在清代相当兴旺,六舟成为走到哪里都非常受欢迎的人,也结交了很多达官权贵 。从展出的《百岁图》中可以看出,他甚至拓过外国的钱币,足可见其交往之广 。负责“墨林星凤”布展的浙博工作人员桑椹告诉采访人员,有人建议推出以“六舟”为主题的展览,到时候我们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这位和尚 。
另外,很多文史爱好者都知道,杭州的石屋洞有很多石刻都在动乱时期被破坏了 。你可能不知道的是,本来石屋洞中很多宝贵的石刻资料,都在上世纪50年代以拓本的形式保存了下来,这次就在“墨林星凤”展上展出 。
【碑文拓片方法 上海博物馆藏碑帖珍本丛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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